【楼诚】买表
买表
Pairing: 明楼/明诚
Summary: “价钱不是问题。”
*梗来自花絮阿诚想用自己的表换明台的皮带
*只是段子。
明诚的手表在除夕夜的年夜饭桌上因为一次猜拳失败而输给了明台。
天梭，用了也不少年，最开始是明楼拿来给他的。并不知道这是否是明楼戴过或挑剩下的，他没有无牵无挂到不考虑此的地步，但这是那时他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也正因为这块防水防磁的黑皮带手表内含的物质价值，让他觉得明楼是真的看重自己。
他内心里，总是惧怕惯了。
明楼待他好，他不想离开他。
明诚在先施百货公司门口站了小一会儿了。明楼现下不会，日后估计也不会再如同以前一样清闲，还能匀出时间来替他挑一块表。分内事不由分说得由他自己来做，同时今天他还兼顾着要帮明楼挑一件首饰送给汪曼春作新春礼物的任务。他很认真地想象自己是明楼。如此一来，他好像比从前微微踮脚般高出了一小截，体重也增加若干，发丝间渗了发胶的腻，鼻梁上架了金丝镜。他在想汪曼春的美艳——汪曼春爱的口红颜色，汪曼春惯穿的礼服样式。汪曼春心内的嗜血，汪曼春表面的泛泛单纯。也许有些是平常的明楼都不加注意的——但从本质来说，他还是那个矮上半头细细瘦瘦的明诚，所见所想自然不会同他的明长官全然一致。当然，他的所忧所虑，大体与明楼还是紧密贴合的，有时甚至要比后者考虑的更多，比如，在明楼不把自己的性命安危置于顾忌范围内的时候，在明楼为了把控大局而不得不暂时隐忍收敛的时候，他要在阴影里站到他身前，他要作为先导骑不管不顾地朝前迈步——不动声色地，脚步坚决地。
他觉得还是珍珠项链最适合汪曼春。然而，他逐渐地一点点地从明楼的影子里不情不愿地抽脱身来，重拾了明诚的牢靠记忆，想起来在上一次的舞会中已经采用过这件礼物了。
他犹豫的时间超过了平常量——在独身一人的时候，他会习惯放纵着让他的思维略微钝化，借此来缓和日常过分的紧绷。他衡量着钻石的贵重与水晶的廉价——他的新表该是什么样式——是否真的要买明楼手上那只的后续款式——如此等等。
明楼吩咐的原话是：价格？有好的就买；材质？你看着办；只要不是戒指，别的都可以。
这是对赠予汪曼春首饰的要求。至于明诚的表，只一句话：价钱不是问题。
好像甚至没有特别对于戒指的回避。但这完全无中生有，明诚当然是知道的，买块新表本来就无需再多考虑到戒指上去。
但话说回来，明诚在法国的时候倒也看到过有种款式夸张的戒指表，也许该称之为“戒表”的，有些外头镶一块可揭开的宝石，有些大剌剌地显出表盘，绕着一圈缀了钻。
这如何能戴出去呢？
两年前身在巴黎的明诚疑惑着这个问题，两年后立于上海的明诚无可避免地再度心生疑问。
也许比起新表他更想要的是枚戒指。可如明楼光明正大送给汪曼春般，被带着三分珍惜三分得意捧给他，光素一环即可，某种凭证，某种纪念。
他所指的——他所指的不是他的大哥。只是如此类比，一种非得要真心真意的馈赠。他不是要他送。他——
明楼看见明诚的新表了。也是怪，都不是新款式。
明诚跟他说花了一百块。
怎么这么便宜？
老款嘛。明诚笑。
明楼拿钱给他：不是说了别管价钱高低——你看上的，只管买。
胸口那枚银戒指被焐暖和了，深链子，紧衬衫，压在肤上一圈微微的重量。
明诚说：我知道。只是——大哥要不要喝咖啡？
Fin
